六十八 又见两故人

意涵渺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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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媛媛回来了,回来后直接将被子抱到了次卧,安斯淼站在门口,对着有些摸不着调的媛媛问道:“媛媛,我们谈谈吧!”媛媛铺被子的动作没有停,“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安斯淼走上前去,将媛媛的手摁住,目光很执着,声音更执着,“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离婚!”

    “我说的很清楚,我不同意,不同意离婚!”

    媛媛将手中的被子放下,迎视着他的目光,“你非想要理由是吧,好,我告诉你!我和你离婚的理由是你在我身上喊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安斯淼你知道吗?当你高潮的时候喊的是优优而不是我,我一次又一次的说服自己不要在乎,可是现在我办不到,我没办法再说服自己!所以我要离婚!”说到后来都泣不成声!

    安斯淼听完媛媛的哭诉之后,心狠狠的震颤了,他以为她不在乎,因为当初在结婚的时候就和她说了,自己心里现在还装着优优,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她忘了,或许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当时的回答是:“阿淼,我不介意,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可以了!”

    他每次高潮的时候喊着优优的名字他自己都不知道,事实上他们在做着那个的时候他说的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捧着她的脸,“媛媛,对不起,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阿淼,我真的累了,还是离婚吧!真的,我真的很累很累,心太累了,每天都在患得患失的,真的太累了,还是离婚吧!”每天想着要讨好他,谨谨慎慎,他笑一下她就跟着高兴,他不笑,她跟着难受会猜测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好,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她和一个卑贱的丫鬟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真的让你感觉到那么累吗?”

    “是,你让我感觉到非常的累,我也知道,我让你也感觉到累,所以,阿淼,我们离婚吧!”

    听了媛媛的话,他习惯性的去口袋掏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上一口,吐出一大圈淡蓝色的烟雾缓缓低沉道:“好吧!我同意离婚!”

    安斯淼的同意离婚让媛媛没有感觉到高兴或者是欣慰反倒是很受伤,作为女性来说,在自己提出离婚的时候还是希望男方能挽留的,这样会让自己觉得其实在他的心里还是比较重要的。

    所以,当媛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忧伤后赌气的说道:“我们明天上民政局就去把婚给离了!”

    “好,那就明天去!”如果她真的和自己在一起感觉到那么累,那么他不想让她这么累,因为会过意不去!

    安斯淼的这句话让媛媛的心里更加的添堵,“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说完就出去了,并体贴的为她关上门,房间内的远远面对着寂静的屋子还有淡蓝色的烟草味,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倾泻而下,她知道,她的梦想要破了,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安斯淼肚子在阳台,想着关于她的所有往事,他不想伤害到她的,可是伤害到她。

    阳台上的烟雾环绕了一整晚。

    第二天,两人就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这年头,离婚也是红本本了。两人从民政局出来,媛媛对着阿淼说道:“阿淼,我们离婚这件事你先别和我爸说好吗?”自己的爸爸妈妈一直都在为她操心,而作为他们唯一的女儿,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们,一直都那么任性不懂事,让她觉得很难过!所以,她不想再让父母为她伤心难过了。

    “好,我们先都不说,媛媛,你有什么打算吗?”虽然已经毕业了,但是流产的原因,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出去工作。

    “我想去留学,顺便散散心,你走的地方比较多,你给我建议下,去哪个国家比较好!”

    “其实国内也是一样的,国外也未必好,要不就留在S市,家人也在边上。”其实在国外未必就好,他经常一个人跑在各种各样的地方,没有染关心他饿不饿冷不冷,也没有人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为他倒上温水喊他起来吃药。

    尽管在摄像灯灯下他是多么的灼灼闪光,可是有谁知道人走茶凉的悲哀。

    “我想去挪威,听说那里的景色特别的好,你听过有首歌叫做《挪威的森林》吗?雪白明月照着大地,写的真好!”

    “挪威的景色确实好,只是那里比较冷!媛媛,还是听我的话就留在国内吧!”

    媛媛没有接受安斯淼的建议,一个月之后的晚上十来点钟,媛媛对着在书房修改电脑的安斯淼说道:“阿淼,能打扰你一下吗?”

    “嗯。”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去挪威。谢谢你这一个月来让我住在这个地方还有对我父母的隐瞒。”这一个月来,媛媛仍旧是住在这个地方,仍旧是两人一个星期回周家去吃一顿饭,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而她,这一个月来准备出国的各项资料,已于三天前将所有的全部都准备妥当了。

    安斯淼听到媛媛的话大吃一惊,“去挪威,怎么这么突然?一定非要去那里不可吗?”

    “阿淼,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定下来了,我希望你能祝福我而不是阻拦我!”

    安斯淼又是习惯性的拿烟,却被媛媛给夺了下来,“这玩意还是少抽点吧!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没有烟,他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和生硬,“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

    “不用你送了,我一个人可以的。”女人在有些时候往往会说些口不对心的话。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他还是不确定,尽管他从十六岁就开始一个人出国跑了,但是女孩子和男孩子毕竟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的,对了,我出国这件事还没和我爸爸妈妈说,等我出国后你再和他说。还有,阿淼,你能答应我件事吗?”

    “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暂时还别和我爸爸妈妈说我们离婚的事。”这一个月内,看着爸爸对阿淼越来越有好感,就连妈妈的态度也有些改变,所以,她不忍心说,更不想自己不在身边,爸爸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气出个病来可怎么办?

    “好,我不说!”

    “那就这件事,你忙,我出去了!”说完带上门去楼上收拾行李了,而屋内的安斯淼再也修改不了图了,对着电脑上的屏保出神,她该是有多恨他才会不让自己去送她呀!

    她收拾的行李很简单,一些简单的衣物还有一本离婚证,她不放心将离婚证放在这里,万一要是哪天妈妈心血来潮过来翻东西看见了该怎么办?还有就是一张他们的合照,看着相框里的照片,这个照片还是两三个月前他们在一起照的,他们之间,连婚纱照都没有照。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乘车去了机场,她回头看了又看,可是没有看到半个影子。

    她不知道,就在她的身后,一直有双眼睛,只不过是她没有看到她而已。

    安斯淼看着她进入了检票口,心前所未有的惆怅,蹲在地下抱着头,眼泪潸然而下,他不知道是为了谁流的眼泪,或许是媛媛,或许是他自己,或许是他们两个人。

    身边来来往往的人见惯了在机场上临别哭泣的人,没有人停下脚步,问着这个蹲在地上看不清容貌的人是怎么了。

    周家的人在媛媛走的第三天才知道媛媛出国了,王爱青当场就抹眼泪了,媛媛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要是饿了冷了该怎么办?安斯淼劝慰着王爱青,“妈,我再过一个星期也就去挪威了,媛媛和我在一起,不会饿了冷了的!”

    本来听到自己的闺女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很惆怅的周正国听到安斯淼这么一说,心顿时就放了下来,“哭啥子哭的,小淼不也马上就过去了,有小淼在,你还怕咱们闺女饿着!”

    从周家出来,用九十度的角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一个星期后,他飞往了挪威。

    冷桀炎在除夕之夜摸着小优扁平的肚子,都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他们每次都不带套套,怎么这里还没有宝贝呢?小小宝贝,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报到呢?爸爸可是很期待很期待你哦!

    他们过完年之后去了一趟S市,看了眼可可,小家伙已经长高了不少,会识不少字了,小优给了小家伙一份厚厚的红包,并且还给小家伙买了两箱爽歪歪,哪知小家伙非常不给面子的不接受还一本正经的说道:“阿姨,我现在已经不喝爽歪歪了,歪歪是给妹妹喝的哦!”

    在S市的机场内,他们碰到了个熟悉的人,竟然是陈启楠,三人见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墨西哥的这三年,干的是最脏最累却是挣钱最少的活,将他身上往日的跋扈与锐气渐渐的消磨殆尽了,整个人变得谦虚和谨慎了很多。

    “小优,过的好吗?”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她过的很好,曾经她的脸上几乎全部是苍白的悲伤,可是现在,她的脸色红润,带着幸福的红润,看着边上男人对她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就能看出来,他对她很不错。

    她是自己第一个心动的女人,曾经,他也想着给她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一个幸福的家,只是那个时候的自己用错了方法,不过,不可否认,那个时候的他是真心爱着她的,她的唇是最甜的!

    “我很好,你呢?”过了三年多,她对他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怨恨,其实有些事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渐渐明白了。

    “我可以叫你姐姐吗?”当他把她当成爱人的时候,发现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当他再次努力的把她当成姐姐的时候,却被命运捉弄,她不是自己的亲姐姐。他看到她对李函的笑对李函的好的时候,嫉妒的要死,因为那个时候的她,因为小玲的事,将自己拒在心门之外!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姐!”

    “可以!”说完,松开冷桀炎的手,主动抱了陈启楠,这个怀抱,曾经在自己因为感冒躺在床上难受的时候,是他背着自己去的医院,喂自己一点一点吃的药。

    在回去的飞机上,小优问冷桀炎,“陈启楠现在在墨西哥是不是你安排的?”记得三年前就听李函说过,好像现在是在墨西哥洗盘子。

    “是的老婆。”冷桀炎的语气有点酸,其实刚才在机场看到她对陈启楠笑的时候就开始酸了,他可没忘记这小子曾经很喜欢他家的小宠物,还当过自己的面亲吻过小宠物呢!

    “对他好点吧!”

    “好吧!”

    转眼到了六月份,在这期间和轻扬见过两回面,不过都没有看到那个女孩。

    小优参加了高考,在高考前的三个月,冷桀炎每天晚上给她补课到凌晨三点,那个时候,她最期盼的事情就是高考完之后能睡上三天三夜,而她也这么做了。

    经过这几个月的进一步在一起,小优对冷桀炎的心变得特别的软,他为她做的事情,她就是很感动,而他,真的眼里心里全是她一个人,甚至做梦的时候喊着都是只有她的名字。

    微娅终于相信,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是不会再爱上自己了,因为自己不是没试着过,就像去年的那个酒会,她用浓缩的酒丸放进他的杯子里,想和他发生点事,可是他宁肯用自己仅存的那一毫毫理智去冲凉水澡,也不用他蓄势待发的兄弟进入自己。而在事后,他更是恶狠狠的警告自己,如果再敢破坏他和小女佣的关系,会让她再也踏不上中国的土地!

    他的警告一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毕竟是他的初恋,当年为了得到她,不惜和路易斯进行决斗!可是看着她对小女佣上心的幸福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放弃了,也是,她也已经三十四岁了,是该好好的将心思放在别的男人的身上了。

    在六月份底七月份初的时候,冷桀炎好说歹说让小优和他飞了夏威夷,两人拍了一组浪漫的婚纱照。回来后,就将他们客厅里那幅巨大的在珊瑚岛拍的照片换成了在蓝天白云大海下只有他们和飞翔的海鸥的婚纱照。

    小优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没想到自己真的能上T大的,因为她已经丢下课本好几年了,但是冷桀炎总说有他在就可以,不过事后估分,好像还是不错的。

    夜里,冷桀炎一个平时不关机,只有李松和斯蒂芬还有小优才能找到他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了,将梦中相拥的两个人给吵醒了,冷桀炎打开床头灯,拿起手机,看到是李松,不好!心里咯噔了一下,李松一般是不会有事找他的,就算是有事情,也尽量等到白天的时候才说,但是现在这半夜给他打电话,一定是出了他解决不了的大事或者是他的人生安全出了问题。

    果然,电话接通,就听到那头李松虚弱又有些慌张的说:“老大,不好了,我们被人算计了,现在在桥头巷。”紧接着就听到普通一声,貌似是铁棍的声音,再喊“喂喂喂”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姓冷的,早就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限你二十分钟之后要是不过来,你的走狗就少两条腿,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了,哈哈哈!”

    睡眼朦胧的小优抬起头,揉着眼睛,看着此刻一脸阴狠脸色的冷桀炎,“桀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老婆,我先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担心点!”然后开始穿衣服,小优披了一件衣服,将冷桀炎送到门口,“桀炎,小心点!”

    “没事,老婆,你先回去睡吧!”说完,在小优的额头印上深深的一个吻,然后开车离开。

    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车的尾灯,小优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这个夜晚,像极了冷君武带着狼帮去同白头帮去火拼的场景。

    她谁不知道,索性穿上衣服坐在床上等冷桀炎,看着时针一秒一秒的走过,一颗心也纠在起来,在心里面祈祷。“桀炎,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冷桀炎到了现场,看到自家的兄弟倒在血泊中,而李松一身是血双手被人绑着强制性的被跪在白头帮人的脚下,看到冷桀炎,眼里现出一丝担心,他们这次显然是有预谋的,而且是准备了很久的。

    白光头看到还差一分钟就到时间赶到的冷桀炎,晃了晃手中的抢,“不错,还算准时。”

    “白光头,我们狼帮和你们白头帮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不知道今天你做的这件事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我呸!花海区明明就是我白头帮的地盘,现在说是你狼帮就狼帮的了?”吐了一口唾沫。

    “你的地盘?我冷某人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哦对了,以前确实是你的地盘,不过我冷某人呢看不惯你做坑蒙拐骗欺男霸女的恶事,所以顺道清理清理了。”

    “呸!”白光头又吐了一口口水,“我欺男霸女?你姓冷的又干了什么高尚的事,没错,你姓冷的是不缺钱,可是我白头帮缺钱,怎么着抢我的饭碗还这么理直气壮!”

    “放了李松!”冷桀炎懒的和这群人渣啰嗦,白光头这个人他平时听说过的。

    就在他准备应聘就下李松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铃声是小优独有的来电的铃声,很俗气的“老婆,老婆,我爱你!”可是他就是喜欢。

    接了起来,“老婆。”

    “哈哈哈!叫我老婆,冷总,不敢当呀!不过你老婆现在在我手上!”刘云涛一边萎缩的打量着哆嗦不停的小优,一边阴冷的笑着对着电话那边的冷桀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