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归山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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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2章第332章

    黑水中晕开了大量血色,盛晃在血水中心,一手拾着徐典,一手反搜着牧孟白往上浮去。

    牧孟白望着盛昼,眼中半是惊喜半是惊吓。

    这大少爷终于在干钧一发之际苏醒发力了,但是你这刚醒来就当着我的面暴力把人拾死,你是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承受能力啊!

    牧孟白在心中碎碎念,大少爷抓着他的力道都让人心颤颤的,担心他再用点力也会把自己给折断了。

    冲出冥湖的那刻,牧孟白就发着抖大口呼吸:“大少爷!盛昼!喂!“

    他震惊地看向岸边,盛晃先一步搜着早已死去的徐典上岸,仍旧是暴怒状态。

    激愤、暴怒、兴奋、嘘杀各种情绪交缠在一起,加上冥湖的寒气入体,让盛晃止不住地发抖,全身的毛孔扩张,血波流速加快的同时,也在往外散发着阵阵白色蹄雾。

    徐典的脖子已经断掉,脑袋歪歪扭扭,如果不是盛昼抓着,早已经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盛晋却像是意识不到徐典已经死了,仍旧持着他的脖子重重地往地上摔打,拙脚猛踹,踩踏。

    像是要将这个人撕碎成一片片。

    盛晋被血溅了满脸满身,却仍旧没有停下来。

    “够了!可以了!他已经死了!“牧孟白急忙上岸去拉盛昼,被盛昼甩手挥开。

    他又扑上去,被盛昼一拳打中,仰脸倒地上,捌着被打出血的鼻子开始骂人。

    牧孟白骂了几句后从地上爬起来,他冷得发抖,先御气给自己驱除寒意,一双眼瞳圆了,瞳孔中倒映着盛昼不断踹着徐典的脸,将那张脸踩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一块好的。

    直到带血的牙齿飞落过来打在牧孟白脸上,他才打了个冷颤瞬间回神,眼神中有一丝凝重。

    这样癫狂嗜杀的盛昼,牧孟白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觉得自己心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牧孟白不敢贸然靠近盛昼,怕自己又挨援,于是在旁边声嘶力竭地朝盛晃喊;

    “他已经死了!盛昼!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你没必要再继丞下去了1“

    “他该死!“盛晃也怒声回道。

    牧孟白吞了吞口水,没想到还能有回应,他真是谢天谢地啊!

    “我知道他该死,但他现在不是…...“牧孟白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巨响,县昼将徐典踩进地坑中。

    牧孟白咬着牙攘紧了手,有些不忍再看徐典的模样。

    他耳边是盛晃因为愤怒和兴奋的喘息声,以前就知道这位大少爷易燥易怒,时常在暴走边缘,一旦情绪失控动起手来就是灾难。

    但以前盛晃都控制住了,哪怕常常和人起冲突动手,却从未如此失控过。

    牧孟白以前就怕盛晃暴怒之下失去理智,甚至常常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他都想过有一天盛晃失控捷的是自己!

    如今真的见到盛晃的理智被情绪吞噬的一幕,牧孟白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吓到了。

    盛晋耳膜里是心脏跳动的声响,脑海里控制不住地回想着同一个愚法:杀了他。

    已经杀了。

    还不够。

    要磊碎一切。

    牧孟白见盛晃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再次冲上去阻止,被盛晃毫不留情地蹄开。

    “你要阻止我?“盛晃扭头朝牧孟白看去,低喘着凶狠问道,“就凭你?一个遇事只会躲在我身后的胆小鬼也配拦我?“

    “我要杀谁轮得到你在这指点喊叫了7“

    盛晋阴情惑地盯着牧孟白,又一脚踹徐典身上,让地坑又陷进去几分。

    牧孟白也怒了,他一怒之下就只一怒之下,惨白着脸闭嘴站在旁边看盛晃继绩虐徐典。

    他的状态不好,沈六封了他们的五行之气,又给了不少禁制,再把人放进水中钓阴阳鱼。因为冥湖水阴蹈无比,不用护体之气,在水中待久了肯定会陷入濒死状态

    牧孟白被折腾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冻坏了。这会内气耗尽,十分虚弱,

    风一吹就倒。

    他不敢继续靠近盛昼,盛晃要是再打他两拳,这具身体就要散了。

    牧孟白拿着神木签的手背去身后,悄悄聚气施展卦阵,想要让盛昼冷静下来。

    还没等他完成卦阵,就有三道人影从水中出来。牧孟白满脸吃惊地扭头看去。

    沈六带着陆芷芷和冯修追上他们了。

    陆芷芷的白衣群,这会已经被血水染成了红裙

    。她转动毫无波澜的瞳眸,看向被盛昼踩在脚下的徐典,因为尸首已经陷入地坑中,看不清全貌。

    但他们都能看清盛晃暴怨癫狂的模样。

    冯修没有过多迟疑,将自己藏进吞影中,陆芷芷退后一步,从机关盒里重新拿出遮眼的绿丝条。

    “等等,咱们可以先好好谈谈!“牧孟白转身面向步步紧逼的沈六,“先说好!他是自己淹死的!跟我们没关系1“

    沈六皮笑肉不笑地往前走去,听完牧孟白的话哲笑声:“如果他能淹死在冥湖里,你们还能活着站在这?7“

    牧孟白还没开始胡编乱造,盛晃已经一脚把徐典从坑里踹出来,血肉模糊的身躯被踹飞滚向沈六脚边。

    沈六脸色一僵,停在原地低头看去:

    头骨塌陷,面目全非,原本精壮的四肢,也呈现出被暴力击打后扭曲的模样。

    沈六深吸一口气,目光冰冷地朝牧孟白看去:“你路我说这是被淹死的7“

    牧孟白都不忍心看,却还是一口咬定:“他就是淆死后才变成这样的1“

    他余光往盛晃那边扫,张嘴无声问道:你打得过吗?打不过咱跑吧!

    盛晋现在看见他这样子就烦,这股烦躁从心底直冲大脑,于是一把抓过牧孟白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把人甩飞:“别在这碍手碍脚还碍眼,滚!“

    牧孟白被甩出二十多步远,内里气血翻滚,脸色更白了,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忍不住偏头吐了口血,骂道:“盛昼!你是不是有病啊!兄弟情归兄弟情,你再才我试试1“

    我真的会被你打死啊!

    盛晃听得更烦了,他大步往沈六走去,满脸是血的癫狂模样,让沈六眼中也露出几分讶意。

    是盛晃没错,但又哪里都不对劲。

    盛晃现在应该和牧孟白一样,内气空虚,虚弱无比,可他的护体之气却燃烧的越来越旺,释放出来的气息也十分强势。

    沈六后撒半步,同样燃起护体之气,星线在身前连接成阵。

    苍龙七宿之一,氏宿星将.氏土貌。

    沈六足尖轻点,地面沙土震颤,转瞬就将他和盛晃的距离拉远。

    盛晕似乎不受影响,双眸仍旧紧盯沈六,御风术掠空,脚不沾地。

    这时候绑好眼睛的陆花芷开口道:“他用的是燃血之术,内体气空后,燃血重新获得气,气血亏空后就会死。“

    沈六听后了然,原来如此。

    难怪盛昼经历那么多,看起来还是全盛状态的样子。

    沈六朝盛晃喊道:“盛昼,你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等你气血燃尽后,就算蒋院长来了也救不了你!“

    他们都不需要和盛昼打,只需要拖着时间,让盛晃气血燃尽就行了。

    沈六想到自己人也刚从冥湖里出来,寒气还未完全驱除,少动手消耗比较好。

    盛晋紧盯着他,双眸泛着金红的光芒,张嘴无声吐露名家字言:“鸣。“

    他张嘴无声,沈六等人却觉有万音入耳。

    世间干奇百怪的声响在一瞬间涌入他们的耳里,尖锐的、诱人的、愤怒的、恐怖的一一让人心潮翻涌,又惧又怖。

    陆芫芷刚刚拾起拉弓的手又垂下,转而燃起护体之气去振住了耳朵。

    沈六拾手遮挡无形的鸣叫声,大脑头痛欲裂,双耳出血,抵挡的手臂上出现褐色的土质铠甲,才稍微阻挡部分往耳里灌去的鸣叫声。

    倒地上没起来的牧孟白这会也振着耳朵,他在心里大骂盛晖无差别攻击。

    此时只有一团黑影朝着盛昭前进,藏在吞影中的冯修反应最快,在盛晃使用字言“鸣“的时候就自封听感,因此不受影响。

    他的速度很快,朝盛昼而去算是逆流而行,却也顺利来到盛昼身后,双手持

    诀,施术还未完成,却被早有准备的盛昼反手一刀斩去。

    盛晃手中的破魔刀斜斩上挑,将从吞影中出来的冯修对半砍。

    血水又渤了盛晃一身,他却眼都没眨一下。

    冯修自封听觉躲过了字言鸣,却也没有听见破魔刀的声音。

    地面的沈六看见这一幕瞠孔紧缩,怒喝道:“盛旷!“

    盛晃根本不听,他手中破魔刀无视护体之气,直直刺入冯修咽喉,将人从高空踹下去。

    沈六顶着字言鸣叫冲过去接人,陆花芷屏息,耳中流出血色,动作有瞬间的迟缓,随后换弓。

    红光一闪,利箭转瞬来到盛晃身前。

    在潜龙锁范围内

    ,这利箭速度快到难以想象,盛易显然没有料到,被红色利箭射中肩膀。

    盛晋身形摇晃着落地,单手握住利箭,阻止利箭穿过右肩。

    他望着远处的陆花花气笑了,气怒之下猛地拔出利箭甩开,也不管冯修和沈六,朝陆芷芷杀去。

    陆芷芫遮住双眼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再次换弓,在盛晃逼近前三箭齐发。

    盛晃此刻被愤怒支配的大脑还没发现潜龙锁这件事,御风术刚往前一段距离,

    就被红色利箭再次射中击退两步。

    第二支箭朝着盛昭的眉心杀去。

    燃血之术也快到极限了。

    盛晃的护体之气变淡,动作也迟缓,没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眼中倒映着红光利箭靠近自己。

    沈六回头看见惊得浑身冒汗,急忙阻止:“住手!“

    倒地上的牧孟白都已经握紧神木签准备救人,陆芷芷还未给出反应,地面却忽地生出大片火纹。

    所有人眼中的景物都因为高温而变得有些许扭曲,炽热感从四处逼近,已经抵着盛昼眉心的利箭,被道道火纹缠住,随后粉碎。

    烈阳阵?!

    沈六心头巨颤,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火纹在地面游动,像是跳跃的火焰,而从后方朝他们走来的少女,则是燃烧的烈阳。

    盛晃被愤怒侵占的大脑,被震惊压过去,不可置信地望着从容行走在烈阳阵中的人。

    她是谁?

    岁岁?

    不是。

    …不是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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