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佳人

娜一刻娜一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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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长友先是收到的方雅诗的短信,之后又看见手下的人低声议论,正不明所以,手下一个亲信走进来提醒他,指了指电脑就出去了。冯长友会意,打开电脑一搜,不由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他知道这回完了,就是再有个姐夫在省里也保不了自己了。

    彭景枫看着网上骂声一片,不由得意地笑了:“你冯家作威作福的日子到头了。”

    省里的调查组本来就没与停止对冯长友的调查,上次调查只是没有查出他什么实质性的涉黑证据,但已经掌握了不少他受贿索贿的证据有待核实,只是暂时撤回省里,这次看到网上爆料,立马就杀回广平。

    冯长友被带走的第二天,彭景枫来到了冯家。冯璐打开门以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回到客厅,彭景枫跟进来看看双眼红肿的冯璐,说:“老爷子的事我听说了,回去吧,别一个人住了。”

    冯璐没抬头:“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一段时间。”

    彭景枫说:“你静得了吗?跟我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往出救老爷子的。”

    冯璐苦笑摇头:“他自己做错了事,就该承担责任,再使用妨碍司法公正的手段就是错上加错。”

    彭景枫有些不屑地说:“呵呵,也不知你是真的道德高尚还是人情淡薄,那可是你的亲爹,你都忍心看着他坐牢?”

    冯璐说“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在你的心里不是早就给我下了定义了吗。”

    “好,那你给我一句痛快话,跟不跟我回去?你知道我彭景枫从不开口求人的。”

    “这我知道,你邢大公子心高气傲,谁能在你的眼里。你走吧!”

    “好,好……”彭景枫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转身甩门而去。在他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在路上竟看到了正匆匆往冯家去的陈宝海。彭景枫想返回去,但又停住了,咬着牙骂了一声:“贱人!”然后一脚油门,飞车离去。他却不知道,陈宝海到了冯家根本就没叫开冯璐的大门就被打发走了。

    彭景枫回到家里,坐卧不宁,忍不住拿起手机打了过去:“冯璐,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真的想离婚?”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半天,冯璐才说:“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你让我静一段时间行吗?”

    “静一段儿?是想和那个四眼鸡一起静一段儿吗?是不是我打扰你们啦?你让四眼鸡接电话!”

    “你胡说什么?你尊重点人好吗?”

    “我没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已经很尊重你们了,你不是想离婚吗?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告诉你的奸夫,他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顺便告诉你,你老爸的事就是我爆料的,哈哈,意外吧?这就是得罪我彭景枫的结果……”

    “……”彭景枫又说了很多气话,电话那边已经沉默无语了,冯璐泪流满面,默默放下了电话。

    冯璐一夜没合眼,一直坐在窗前,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时而微笑,时而哭泣,她想起了最护着自己的哥哥死于非命,疼爱自己的父亲深陷牢笼,而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这个曾经自认为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此刻万念俱灰,在凌晨的时候,她用刀片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冯璐死了,带着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孩子,一尸两命。尸体是一早又来找冯璐的陈宝海发觉的,他敲不开门也听不到冯璐的声音,怀疑出了事就报了警,警方又通知的彭景枫。彭景枫给冯璐收的尸,并亲手给她化了妆,没有举办葬礼,冯家的亲戚也没有,冯长友犯事了,以前借过冯家光的人现在怕受牵连,知道也假装不知道了,没借过光的,背地里觉得冯家活该,也没人靠前,在火葬场只有彭景枫和陈宝海两个人给她送的行。两个男人一句话也没说,最后离开时只是相互怨恨地对望了一眼。

    彭景枫回到家里,喝得个酩酊大醉,望着和冯璐的结婚照痛哭流涕。

    林立伤基本好了,情绪也稳定了,虽然心里还想着找铁锤报仇,但嘴上不说了,他知道柳洪不走是不会让他去找铁锤的。林立哄着柳洪去平安镇了,自己开始策划怎样找回丢掉的面子。小茜听说了冯璐的事本想去安慰一下彭景枫,但到了他家的门口,转悠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为了冯璐的死彭景枫实实在在地痛苦了几天,每天都不出门躲在家里,开着电视机,喝着酒,从早喝到晚,醉了就睡,睡醒再喝。这天晚上,电视机里报道明早会有罕见的雾霾天气,能见度极低,全省高速公路都临时封闭了。彭景枫喝着酒听着听着,忽然眼睛放出一股凶光,狠狠地说:“机会来了,我让你不得好死!”

    第二天一早,陈宝海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冯璐的死对她的打击也挺大,他已经向领导提交了辞职信,只要领导一批就可以离开了。二宝子前几天回来一趟又匆匆走了,哥俩也没聊上几句话,小宝子在酒店学厨师,晚上回来的很晚,所以早上起来得也晚,陈宝海怕弄醒弟弟,悄悄地出了门,到了楼下才发现外边下雾了,好大的雾,对面十米不见人呀!他摘下眼镜擦了擦,刚要带上,忽然感觉背后有人极速靠近自己,刚要回头,一只手臂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同时一块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陈宝海用力挣扎,想甩开来人,但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接着就头昏脑涨晕了过去。

    等陈宝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呆在一个阴沉沉、凉飕飕的地下酒窖里,他眯起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四周,四外都是酒架,上边几乎放满了酒瓶。他动动手脚,一动也动不了,自己一丝不挂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用透明胶带缠在椅子扶手上。他想弯腰用嘴咬开胶带,但脖子上套了一条细铁链,把他的头也固定得动不了多少位置。